老司机,高举爱女文学大旗,激进仇腐,除了画画啥都搞
BGCP严重洁癖,百合全盘皆吃,男男天雷
雷梦代,雷国乙,雷米叠
 
 

【谢必安】鸳鸯枕

去年冬天开始写的,本来应该去年过年发的,拖了一年多我也是个人才😂


CP:谢必安 x 梅(无常娘娘)

参考民间传说,谢必安已婚,嫂子的名字也是直接拿来的,只用了名字,某种意义上可以当乙女向😂自己魔改的相遇过程有机会写出来吧……

这篇背景是小白过年回家送惊喜。纯糖,甜到齁,正常两口子之间这么甜挺正常的吧反正——(你闭嘴)


【鸳鸯枕】


她睡得很沉,娇小的身躯缩在华美异常的锦被里规律起伏,若不是掀开了帘帐,还真不一定能察觉。“夫人。”他低语、在床沿落座,她弯月似的眉蹙了蹙,好不情愿地支起手臂。“嗯——”模糊的软语细碎不清,她半睁着眼、愣了片刻才认出他。“你回来了…”她坐起来, 抹胸绣了不知什么新鲜纹样,仅有绳结交错的后背在空气中泛着寒,“提前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倒让你看了笑话。”


“我原以为你惜容,天天一早便忙着梳洗打扮,谁知也有这睡到日上三竿的时日。难道我不在家,夫人就不起来了么?”面对责怪的娇嗔,他只笑笑,取过挂在帐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既无人欣赏,这般早得起来有何意思?长日漫漫,不怕拖这一会儿。”伸了个懒腰,她慢悠悠地套上花袄,悬着一双玉腿与他并排。“照这么说,梅儿懒起,倒是我的不是了?”她没反驳,只是一头倒到他胸口,他左臂拥着她,撕裂的袖口下透出的红梅在她眼前晃晃悠悠。

“什么时候坏的?”

“没几天。”他话中带了几分歉意。

“换了吧,我做了新的。”他一愣,恍然猜出了她晚起的理由,可没等他问出口,她就从怀里钻出来穿上亵裤,“昨晚上刚熬的鸡汤,正好拿来下面与你吃。”说完便要走,他伸手扣住她的腕:“你睡吧,这我自己能做。”困意未消,她迟疑地望了他一会儿,还是轻飘飘跳到地上。“才回来,你不洗一下么…” 垫脚打开衣橱,她从里头捧出一身叠得方正的白缎,上头用金线细细地绣了梅花。交到他手里,他低头一看,素色的丝绸上满是细腻的暗纹,这绝非是刺绣的手艺,定是织布时就已做进去。“这做了多久…?”他皱皱眉,只心疼妻子的眼睛。“几个月吧。”莞尔一笑,她翩然消失在他视野里。


好不容易习惯了西式浓汤中厚重的奶味,闻到药膳清香的那一刻,他才记起自己有多怀念这种味道。淡褐色的清汤浮起老母鸡金黄的油花,那是耗费大半天才能完成的美味,他略有笨拙地从口中分辨出那些最常用的药材。“怎么还放人参,夫人这是对我不满了?”他打趣道,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伸手盖住他摆在面前的酒杯。“再胡说便不给你喝了。”软糯到听不出是威胁,他见她双颊泛起红云,便垂下视线津津有味地吃起盖在面上的荷包蛋,喉咙深处抑制不住地震起低沉的笑音。“平日里当归枸杞不都是一天天得喝下去,眼看年下了…加点东西补补也好。”有半句被她吞了回去,她知道,年关一近,他就要回来。


“叫我…”

“别闹,你喝酒了。”羞怯地用手肘向后顶,可惜力量的悬殊不允许她将他推开。只是午睡,怎么也偏要歇在她房里。“这点哪里能醉。”他自身后搂着她的双肩,耳畔缭绕的低语飘着陈酿的幽香,“酒不醉人人自醉…”带着灼热的吻印在颈侧,再开口时他竟换了一副撒娇般落寞的语气:“梅儿,叫我。”她身子一颤,心底不知从哪泛滥出那样多的同理心和保护欲。“…相公。”不忍看他失落,她低低地应道;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压在一起。“叫我…”又沾染命令的强硬,窒息的拥抱转变为遍布体表的巡游,在那之下她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柔软,直到靠在他胸口,安稳地阖上眼睛。“相公…相公、嗯……”油灯的火光在床帐摇曳,向眼帘的缝隙透进迷幻的光景,久违的欢愉混入轻盈的负罪感,待到爱潮的眩晕几乎退去,四个字才在她脑子里浮现出来——


“白日宣淫。”她有气无力地指责道,逃向床沿的手却被人紧紧握住。“大海的彼岸有着与此地相异的昼夜轮转,我才回来这么一会儿,怎能分清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他轻笑着在她柔嫩的指尖吻了又吻,“在那里我最大的念想竟是你的手,想你亲手织的绣花枕头,总后悔临走时没向你讨来。”她在朦胧中听得他喃喃低语,鼻腔深处不自觉地应和着嘤咛。“枕头家里那么多,外头的你睡不惯带一个走便是。”视线逐渐模糊,仿佛弥漫起黑雾帮她遮住眼睛,她在浅眠的边缘摇晃,被他诱哄着才跌入深渊。“不,要你睡过的……”承载梦想的,是枕上鸳鸯的耳鬓厮磨。


再度睁眼,另一半床铺只剩冰冷的衾被,先前的温存仿佛轻如蝉翼的幻梦。恍惚着坐起,她低头凝视自己,扯散的绳结、散布的红印、濡湿的床单,难道他真的已经归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略微提高嗓音。“回夫人的话,刚入酉时。”什…?门外侍女的声音让她一时乱了方寸,她匆忙跳下地面去寻衣物,腿间涌出的异样黏腻感让她僵在半空。她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低头盯着地上的水迹——都是真的。“怎么到这时候也不叫我?七爷呢?”她声音有些颤抖。“七爷去向北阴天子复命,临走前吩咐不让吵醒夫人。”她心头一沉,纵然是千百年的相伴,两人相处的时间依旧是屈指可数,这样的珍贵不该被浪费,因而她总是提前做好打算,不留任何遗憾。知晓他归期将近,吃食点心一天比一天更用心地做下去,但若真要她今晚就选出迎接他的佳肴,又总觉得无从下手……如今他放任她睡到这个时候,还来得及准备什么呢?兀自叹息,她小心翼翼地为掌心大的虾饺捏出褶皱,花瓣似的码进小蒸笼,半透明的水汽自竹篾的孔隙升起,就如同脑后那层淡淡的恼怒——偶尔、哪怕只是偶尔,也让她做一次任性的那个人吧。


焚香沐浴,更衣梳妆,指尖流连过柜中或朴素或庄重的衣裳;铜镜中的自己被覆上薄薄的香粉,脑中不合时宜地响起“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她记得那时他眼中有欣赏也有悲戚。雪青色的斗篷如羽衣在背后收敛,用兜帽藏起容颜,周身的场景如烟散去,她低头钻入凡间的细雪。日光早已沉没于天际线,只有飞扬的雪籽在月色中莹莹。她提着衣摆沿陡峭的山路行进,细碎的脚步早已无法在纯白的大地留下足迹;寒风呼啸着送来凛冽的幽香,她一路追寻,去往那极寒的盛放之地。


峰顶的霜雪只比山下更为猛烈,她为寒梅簇拥着伫立,举目遥望远方晦涩的月。指尖因持久的凉意刺痛发麻,她将它们蜷进手心,她想,如果一切起始于此,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重逢。踮起足尖,头顶的花朵在月光下有如玉质,她伸手去够,折下它的却是另一只修长好看的手。

“夫人这时候还站在外头吹风,今夜怕是要闹肚子了。”耳畔传来他无奈的笑意,她偏过头,那只手顺势将花枝插进她发间,“竟躲到这儿来,让我好找。”

“谢必安…”她下意识唤了一声,两人都微微愣神,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做了。“我回家了你反而乱跑…”他目光温柔垂落,伸手想要抱她;她撇着嘴躲开,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瞥见他衣衫上的梅花在风中飘舞,颊上方才浮现浅浅红云。“早上的不算…”她小声嘟囔道。“嗯,那从晚上开始。”他以腕掩口,轻柔的笑声如飞雪散落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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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这篇的逻辑:假如你异地恋,跟对象快一年没见了,这天对象回来,你是不是恨不得提前五个小时挑衣服化妆弄头发然后闪亮亮地出去约会?结果你对象不暗套路出牌,大清早直接去你家找你,你头没梳脸没洗睡得天昏地暗,刚睁眼就一脸懵逼地发现他已经回来了,你说你气不气?😂当然也不会特别气,就小白这张脸你舍得跟他生气么😂

06 Feb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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